生命就是不斷地選擇 電影「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」教我的事

2016年5月,輔仁大學哲學系申請轉系人數達57人,相當於一個班級的學生人數。2017年6月,南華大學哲學系走入歷史,送走最後一屆哲學系畢業生。許多對哲學抱有憧憬的年輕學子,單憑在腦海中想像如何應付「哲學有什麼用?」、「哲學沒有對應的職業」就卻步了。哲學教育看似不敷現今大學作為職前訓練所的功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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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年的電影「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」(Peaceful Warrior),男主角丹·米爾曼頂著人生勝利組的光環,卻在深夜獨自面對內心時輾轉難眠。直到他遇見加油站的神秘老人—蘇格拉底,才找到那把為人生解惑的鑰匙。

丹一度因車禍意外打算放棄運動生涯,蘇格拉底卻告訴他,戰士不會放棄他所愛,他會從所作所為中找到愛。然而,丹沒辦法無視大腿中的鋼釘。

蘇格拉底繼續說,戰士並不是完美無缺、無所不敗、刀槍不入的。戰士很脆弱,那才是唯一真正的勇氣。

蘇格拉底一生鼓勵人們突破「常理」的思維。他喜歡上街和雅典居民面對面交談。根據柏拉圖的對話錄《拉黑斯篇》(Laches),蘇格拉底有一次和兩位將軍聊起 「 勇氣 」 。

將軍認為在戰場上不撤退就是勇敢,蘇格拉底想起斯巴達軍隊突然遭遇波斯軍隊時,不想坐以待斃而一度撤退,最後卻以騎兵周旋應戰而獲得勝利。他問將軍,在戰場上態度堅定的人是否勇敢?因此將軍被迫思考勇敢可以同時包含戰場上的撤退和奮勇向前。這是蘇格拉底檢視常理的方法。【注】

哲學(Philosophy),源自古希臘詞語—愛(philo)和智慧(sophia)。

蘇格拉底實踐哲學,鼓勵人們對生活保持懷疑的態度,也相信人們可以藉由哲學改善生活。即使到最後雅典人控告蘇格拉底褻瀆神祗,他也確實遵從法律服毒死去,但他始終不放棄自己的哲學。或許,痛苦的蘇格拉底還是比較幸福吧!

蘇格拉底喜歡直接和別人對話,引導他人反覆辯證思考。對蘇格拉底而言,知識就是Q&A,是可以幫助人們解決問題,具有實用性的。就如幾位參與Know Yourself系列課程的學員所說,「想知道哲學怎麼幫助自己」、「認識自己很重要」、「不是很了解自己能成為什麼樣的人」… …

人們每天在理想和現實中拔河,欲追求理想又擔心不夠務實、極度厭惡行為和思想不一致、對自己過度苛刻、凡事抱「最壞打算」的心理戰略… …透過哲學思索自己的生活狀態或許不是唯一的方法,但卻是另一種可取的途徑。

生命就是不斷地選擇

後來加油站的老人蘇格拉底告訴丹,生命就是不斷地選擇。你可以選擇做一個受害者、或者成為任何人。不過,戰士採取行動,傻瓜只做反應(A warrior acts. Only a fool reacts) 。蘇格拉底鼓勵丹專注眼前的事,直接去做就對了。

願你在深夜遇見自己的蘇格拉底,更甚者,成為自己人生的蘇格拉底。

【注】引自《哲學的慰藉》,艾倫·狄波頓,先覺出版

文 / 韋可琦 (The School of Life Taipei 實習生),寫於 2017年7月8日 ,<原文在此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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